008.酥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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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8.酥麻
“你們隊也就樓臨川一個人拿得出手。”江偉是天天向上隊隊長，他轉過頭打眼一瞧，“我們這邊隨便抽一個人，成績都是你們平均分的二倍。”
金成冷嗤一聲，滿眼不耐煩。
“這他媽是球場，比的是球，不是分兒。”
火藥味一時間彌漫開來。
體育老師站在兩個隊伍中間：“別張嘴閉嘴都是臟話，有沒有點學生樣？”
金成變臉快得很：“我的錯，對不起，江偉同學。”
他一本正經地道歉，倒顯得陰陽怪氣。
“少給我找事。”體育老師瞪了他一眼，“去年就是你們，出了球場還追著人家打，一點品沒有。”
“老師，你那是偏見。”金成眼神含著不耐煩。
體育老師壓根懶得搭理他：“你有能耐別鬧事。”
樓臨川聞言淡淡看了過去，聽這話音兩個隊伍有過節？他就說這兩個隊伍怎麽這麽大氣性，合著是有舊賬？
要說之前還搞不懂王彥愷把他算進來的原因。
現在他有點明白了。
他還真就是純粹被拿過來提升逼格的。
體育老師說了點註意事項，直接宣布解散，操場上的人一哄而散，全都慢悠悠走向教學樓方向。
兩個隊伍留了下來。
金成擰著眉心，走到江偉面前，微微低頭笑著警告。
“今年，你要是再敢在賽場上搞小動作，老子保準把你送進醫院。”
江偉聞言連忙後退了兩步，一副聽見鬼話的模樣。
“看見沒？光明正大威脅我們？合著我們不能贏唄？”
他身後站著的戴眼鏡的黑煤球，推開人群走上前，低著腦袋笑笑：“哥，這就是去年找你麻煩的那幫人？”
眼鏡黑煤球剃了個平頭，泛黑的胳膊上留著條疤。
看著就是個混子。
金成看到黑煤球，噗嗤一聲笑了。
“老子就說你們這幫慫蛋怎麽硬氣了？原來是有人罩著了？這是找個高一的滾刀肉撐場面？”
黑煤球擡手去推金成：“嘴放幹凈點……”
金成被他盯著，痞氣地勾起嘴角：“呦，我就放了兩句屁話，踩著你尾巴了？”
金成隔著幾個人頭，看向江偉：“你這哥們，脾氣不小，這家夥上球場，就是個定時炸彈吶。”
江偉眼看著劍拔弩張的黑煤球，又註意到隊伍最後面容冷淡盯著這邊的樓臨川，片刻後揚聲道。
“鵬子，別在學校胡鬧。”
籃球隊的事情是確定下來了。
學校裏的人在知道最強梯隊有金成，還有樓臨川的時候，感覺這隊伍要隨時解散。
論壇上不少人吃瓜看熱鬧。
都認為樓臨川到最後會被踢出去。
整個學校，誰不知道金成最看不慣樓臨川？
這倆人就是互看不順眼，天生不對盤。
樓臨川跟金成同桌了幾天，也覺得這人討嫌。
英語聽寫的時候，金成非得抄他的聽寫條。
“自己寫，不會就空著。”樓臨川道。
“空著要挨罰。”金成有點咬牙切齒地去推樓臨川的胳膊，“你這人怎麽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呢？”
樓臨川手肘一壓，把他爪子按住。
金成手真的很痛，他手指頭艱難地動了動，沒能把手抽回來。
“樓臨川，你快點松開我……媽的，老師來了！”
眼看著英語老師就要走過來，他用盡力氣，忍者疼痛，用力抽手。
下一瞬，樓臨川同時擡起手臂。
“碰！”
金成整個人，連帶著凳子全都砸在了地板上。
英語老師聽到這邊的動靜，深呼吸兩下，泛青的眉毛一挑，畫著淡妝的臉神情變換，瞪著眼睛看他。
“幹什麽呢！不想聽寫就直接罰抄！”
金成揉了揉屁股，坐回座位：“想聽寫……”
英語老師拉著臉，把課本合上，說了最後一個單詞：“形容詞：現實的，逼真的。”
兩秒過後，她走回講臺上，盯著下面的學生。
“最後一排，收起來。”
金成就是最後一排的，他把自己的聽寫紙放在了最後面，挨個往前收。
英語老師接過聽寫紙的時候看了他兩眼，直接拿出了他的聽寫紙。
“屁股招蟲了？在座位上坐不住。”
聽寫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十來個英文字母，沒一個完整單詞。
中間還有一道超長的黑色劃痕。
英語老師看了兩眼，面無表情地把聽寫紙撕掉，扔進垃圾桶。
“金成，把第1單元單詞抄三遍，回頭交給我。”
金成拉著臉往點頭：“哦。”
英語課一下課，金成開始跟樓臨川算賬。
他語氣裏滿是不解：“咱們兩個是同桌，聽寫的時候幫個忙，互相抄點怎麽了？”
每次英語聽寫不都得有三分之一的人在搞小動作？
“但你很吵，話多，我都聽不清老師的聲音。”樓臨川聞言只是涼涼睨了他一眼。
“大哥，我話多完全是因為你不給我抄。”金成攤開手臂，滿眼迷茫，“我真沒想到你這麽鐵石心腸。我叫了多少遍川哥？啊？”
樓臨川收好課本：“你把嗓子喊啞了都是你自願的，別道德綁架我。”
金成：“……”
金成：“行，算我看錯人了。”
金成接下來足足兩天沒跟樓臨川說一句話。
樓臨川沒成想這人這麽記仇。
這天，他出門上學的時候被他爸喊住：“帶份餅幹給你那同學，之前你胃病，多虧了人家及時送你去醫院。”
樓臨川拿著餅幹罐，在路上的時候就猶豫要不要自己吃了。
不過他胃口不好，這東西吃太多難受。
扔了又浪費……
左右想了想，到底把東西拿給金成。
“餅幹，我爸喊我帶的。”
金成整趴桌子上打游戲呢，驀地聽見這話擡頭：“你爸給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樓臨川點頭。
“你爸整這麽可愛的東西？”金成撇了下嘴，看著那還算精致的塑料罐，“你就直接說實話，是不是為了跟我道歉，特意給我買的？”
樓臨川看了眼課程表把書拿出來，敷衍：“不是。”
金成笑了，一把摟住他。
“別不好意思承認，哥這麽帥，人這麽好，外邊追我的小姑娘能從排滿校門口外邊那條街，你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，很正常的。”
樓臨川根本沒聽清這人說的什麽。
他的耳朵被溫熱的呼吸包著，感覺有些癢，還有些酥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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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成冷嗤一聲，滿眼不耐煩。
“這他媽是球場，比的是球，不是分兒。”
火藥味一時間彌漫開來。
體育老師站在兩個隊伍中間：“別張嘴閉嘴都是臟話，有沒有點學生樣？”
金成變臉快得很：“我的錯，對不起，江偉同學。”
他一本正經地道歉，倒顯得陰陽怪氣。
“少給我找事。”體育老師瞪了他一眼，“去年就是你們，出了球場還追著人家打，一點品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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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育老師壓根懶得搭理他：“你有能耐別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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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他有點明白了。
他還真就是純粹被拿過來提升逼格的。
體育老師說了點註意事項，直接宣布解散，操場上的人一哄而散，全都慢悠悠走向教學樓方向。
兩個隊伍留了下來。
金成擰著眉心，走到江偉面前，微微低頭笑著警告。
“今年，你要是再敢在賽場上搞小動作，老子保準把你送進醫院。”
江偉聞言連忙後退了兩步，一副聽見鬼話的模樣。
“看見沒？光明正大威脅我們？合著我們不能贏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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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鏡黑煤球剃了個平頭，泛黑的胳膊上留著條疤。
看著就是個混子。
金成看到黑煤球，噗嗤一聲笑了。
“老子就說你們這幫慫蛋怎麽硬氣了？原來是有人罩著了？這是找個高一的滾刀肉撐場面？”
黑煤球擡手去推金成：“嘴放幹凈點……”
金成被他盯著，痞氣地勾起嘴角：“呦，我就放了兩句屁話，踩著你尾巴了？”
金成隔著幾個人頭，看向江偉：“你這哥們，脾氣不小，這家夥上球場，就是個定時炸彈吶。”
江偉眼看著劍拔弩張的黑煤球，又註意到隊伍最後面容冷淡盯著這邊的樓臨川，片刻後揚聲道。
“鵬子，別在學校胡鬧。”
籃球隊的事情是確定下來了。
學校裏的人在知道最強梯隊有金成，還有樓臨川的時候，感覺這隊伍要隨時解散。
論壇上不少人吃瓜看熱鬧。
都認為樓臨川到最後會被踢出去。
整個學校，誰不知道金成最看不慣樓臨川？
這倆人就是互看不順眼，天生不對盤。
樓臨川跟金成同桌了幾天，也覺得這人討嫌。
英語聽寫的時候，金成非得抄他的聽寫條。
“自己寫，不會就空著。”樓臨川道。
“空著要挨罰。”金成有點咬牙切齒地去推樓臨川的胳膊，“你這人怎麽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呢？”
樓臨川手肘一壓，把他爪子按住。
金成手真的很痛，他手指頭艱難地動了動，沒能把手抽回來。
“樓臨川，你快點松開我……媽的，老師來了！”
眼看著英語老師就要走過來，他用盡力氣，忍者疼痛，用力抽手。
下一瞬，樓臨川同時擡起手臂。
“碰！”
金成整個人，連帶著凳子全都砸在了地板上。
英語老師聽到這邊的動靜，深呼吸兩下，泛青的眉毛一挑，畫著淡妝的臉神情變換，瞪著眼睛看他。
“幹什麽呢！不想聽寫就直接罰抄！”
金成揉了揉屁股，坐回座位：“想聽寫……”
英語老師拉著臉，把課本合上，說了最後一個單詞：“形容詞：現實的，逼真的。”
兩秒過後，她走回講臺上，盯著下面的學生。
“最後一排，收起來。”
金成就是最後一排的，他把自己的聽寫紙放在了最後面，挨個往前收。
英語老師接過聽寫紙的時候看了他兩眼，直接拿出了他的聽寫紙。
“屁股招蟲了？在座位上坐不住。”
聽寫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十來個英文字母，沒一個完整單詞。
中間還有一道超長的黑色劃痕。
英語老師看了兩眼，面無表情地把聽寫紙撕掉，扔進垃圾桶。
“金成，把第1單元單詞抄三遍，回頭交給我。”
金成拉著臉往點頭：“哦。”
英語課一下課，金成開始跟樓臨川算賬。
他語氣裏滿是不解：“咱們兩個是同桌，聽寫的時候幫個忙，互相抄點怎麽了？”
每次英語聽寫不都得有三分之一的人在搞小動作？
“但你很吵，話多，我都聽不清老師的聲音。”樓臨川聞言只是涼涼睨了他一眼。
“大哥，我話多完全是因為你不給我抄。”金成攤開手臂，滿眼迷茫，“我真沒想到你這麽鐵石心腸。我叫了多少遍川哥？啊？”
樓臨川收好課本：“你把嗓子喊啞了都是你自願的，別道德綁架我。”
金成：“……”
金成：“行，算我看錯人了。”
金成接下來足足兩天沒跟樓臨川說一句話。
樓臨川沒成想這人這麽記仇。
這天，他出門上學的時候被他爸喊住：“帶份餅幹給你那同學，之前你胃病，多虧了人家及時送你去醫院。”
樓臨川拿著餅幹罐，在路上的時候就猶豫要不要自己吃了。
不過他胃口不好，這東西吃太多難受。
扔了又浪費……
左右想了想，到底把東西拿給金成。
“餅幹，我爸喊我帶的。”
金成整趴桌子上打游戲呢，驀地聽見這話擡頭：“你爸給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樓臨川點頭。
“你爸整這麽可愛的東西？”金成撇了下嘴，看著那還算精致的塑料罐，“你就直接說實話，是不是為了跟我道歉，特意給我買的？”
樓臨川看了眼課程表把書拿出來，敷衍：“不是。”
金成笑了，一把摟住他。
“別不好意思承認，哥這麽帥，人這麽好，外邊追我的小姑娘能從排滿校門口外邊那條街，你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，很正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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